Chapter 5 第一天
Chapter 5 第一天
1993年9月1日 禁林
在霍格沃茨的日子总是令人兴奋的。
吃早饭时谈论新学期的课程，打开崭新的书，在扉页写上自己的名字。
吃过早饭后匆匆忙忙地赶到上课的教室，担心因为迟到被关禁闭。
下课后三三两两地走在校园里，享受户外的好天气。
有的人要赶去图书馆努力完成教授布置的作业，有的人则悠闲的聚在一起讨论新的恶作剧。
在学院桌旁享受美味的食物，和朋友抱怨做不完的作业，期待着即将到来的魁地奇。
在公共休息室和朋友讨论最新款的飞天扫帚，还有可能的夜游。
曾经，小天狼星也是他们中的一员。
曾经，小天狼星也背着书包和詹姆穿梭于各个教室间，匆匆完成教授的作业，然后和詹姆计划着晚上的夜游。
曾经，小天狼星也因为恶作剧被关禁闭，在各个教授的办公室里度过漫长的几个小时。
曾经，小天狼星也和朋友们在户外的阳光里穿梭在魁地奇球场上，或者坐在树下消磨时间。
曾经，曾经……
曾经小天狼星拥有这些孩子们拥有的一切，可是现在，小天狼星只能躲在禁林的边缘眺望学校，看着孩子们匆匆走过，或去学习，或去玩闹。
所有的一切，都与他无关了。
这是开学第一天，天色还太早，整个城堡都在沉睡。
小天狼星醒来时有一瞬间的恍惚，禁林里太暗了，太阳初升时那点微弱的光亮还不足以穿透层层叠叠的树枝。禁林里的早晨和夜晚没什么差别。
小天狼星活动了一下睡的有些麻木的四肢，起身向禁林边缘走去。
说实话，他昨晚睡的并不好，多亏了昨天在车站边远远的那一瞥，让他的噩梦多了不少新的内容。
彼得和哈利睡在同一个宿舍的这个事实让他不寒而栗。只要那只老鼠想，随时可以对他的教子下手。
小天狼星昨晚就是带着这个想法入睡的，整整一晚，他都在做各种各样的噩梦，关于詹姆，关于莉莉，关于哈利，关于彼得怎么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的家人，而他只能在一旁看着，什么都做不了。
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总有不可思议的安抚作用，黑色的大狗悄悄从禁林的黑暗中溜出，阳光照在他身上，稍稍安抚了他的情绪。
他沿着禁林的边缘走着，小心翼翼的感受着清晨的阳光。
海格的小屋矗立在不远的地方，小天狼星在这里停了下来，他的大朋友还在睡觉。
小天狼星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座小屋，和他记忆里一模一样。
——
“海格！开门！是我们！”
这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晚上，一只悬空的手敲响了海格小屋的大门。
门被猛地拉开，巨人高大的身躯把屋里的灯光遮的严严实实的。海格看着那只悬空的手向他挥了挥，然后向前伸，做了个邀请的姿势。
詹姆的声音适时的响起来：“晚上好，海格。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？”
海格被这故作绅士的声音弄的笑出声来，微微侧身，暖黄的灯光从缝隙中透了出来：“快点，快进来！”
“你们又出来夜游？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四次了。不过你们来的正好，我刚刚烤好的岩皮饼……”
小屋的门关上，把巨人的声音和温暖的灯光都关在了里面。透过半开的窗户不时传出来阵阵笑声。
——
小天狼星注视着木屋的前门，仿佛看到了海格拉开前门，四个孩子从隐形衣下钻出来，笑嘻嘻的从海格旁边挤进小屋里面。牙牙摇着尾巴向他们冲过来，海格一边抱怨着他们在晚上跑出城堡，一边给他们拿出各种自制的食物。
小天狼星看着小屋的门关上，把他隔绝在了灯光和笑声之外。
太阳已经完全从地平线上升起来了，阳光照在海格小屋的窗户上，叫醒了房间里的巨人。
小天狼星在海格推开门的时候匆忙地躲进了一旁树木的阴影中。他看见海格走出房门，走到小屋旁边的菜地里观察植物的长势。巨人还和他记忆中的一样，黑色的长发和胡须纠结在一起，盖住了他的大部分脸庞，让小天狼星看不清他的脸，也看不到这些年岁月的痕迹。
他上一次看见海格是在十二年前的万圣节，在戈德里克山谷。
——
“海格！”
小天狼星赶到戈德里克山谷的时候已经太晚了，一切的结束了。戈德里克山谷的那个二层小楼几乎变成了废墟。大门还立在哪里，门旁边还挂着万圣节的装饰。小天狼星颤抖着站在门口，伸出手想去抓住门把手，却怎么也做不到。他的亲人，詹姆、莉莉还有哈利都死了，这样残酷的事实几乎在一瞬间就把小天狼星打倒了。
海格就是这时候从旁边的废墟中走了出来，引起了小天狼星的一阵惊呼。
“小天狼星！你怎么……”海格看到他也是一惊。
“怎么……你怎么在这里？”小天狼星问到，他看到他的大朋友浓密的胡子里有眼泪划过，怀里还抱着一卷毛毯。
“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的，我……我来接哈利。”
“哈利还活着？！”
“是。”海格微微倾下身，把怀里的毛毯给小天狼星看，那卷毛毯还是小天狼星给小哈利买的，在哈利人生中的第一个万圣节时。
他看着毛毯中的小婴儿睁着眼睛看着他，好像是认出了眼前这个熟悉的身影，于是向他伸出小手要求一个拥抱。
“教父！教父！”这是哈利学会的第三个单词，在爸爸妈妈之后。每次小天狼星到詹姆家看小哈利，他都会朝着小天狼星的方向大喊，等着小天狼星抱着他玩。
小天狼星忍住眼泪，把他从海格怀里接了过来：“把哈利给我，海格，我是他的教父。我会照顾他。”
“不行，邓布利多教授说，哈利要去他姨妈和姨夫家。”
“不！我是他的教父，我是他的法定监护人，我会照顾他的。”
“可是邓布利多教授说了，我一定要把他送到他姨妈家。教授已经在那里等我了。”
小天狼星红着眼圈瞪着海格：“可我才是他的教父，我……”
“小天狼星，这是邓布利多教授的命令。”
小天狼星没有说话，他知道他争不过海格，也知道有邓布利多教授在哈利会是安全的。于是他低下头，看着怀里的男孩：“哈利，我要走了，祝你好运。”
小哈利看着他的教父，他不懂为什么看见他从来都是笑着的男人现在看起来这么悲伤，他伸出小手，想要擦去小天狼星眼角流出的泪水。
“我爱你，哈利。我爱你。”小天狼星低下头，在哈利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，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那道闪电型的伤疤，然后把他还给了海格，“你用我的摩托车送哈利去吧，我用不上他了。”小天狼星已经决定了，既然已经保证了哈利的安全，那他就要去做另一件事了，去抓那个叛徒。
海格拍了拍他的肩，低声安慰了几句什么，他没太听清楚。
哈利不知道为什么教父不能抱着他了，他在哭，而小天狼星没有来哄他。
海格接过哈利，骑上摩托车离开了。小天狼星站在门口看着摩托着发出的亮光越来越远，最后消失在了夜空中，带着他的教子，和他全部的希望。
——
小天狼星看着海格绕着菜地走了一圈，然后回到了小屋里。小天狼星正打算离开，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里走来，是莱姆斯。
小天狼星时隔这么多年第一次看清了他的老朋友，昨晚在车站匆匆地看了一眼，他没注意到，十二年时间在他的朋友身上留下了不止十二年的痕迹。
莱姆斯穿着一身旧袍子，看起来历经沧桑。他看着莱姆斯停在海格门前敲了敲门，很快，海格把门打开，给了他的朋友一个拥抱。
小天狼星默默看着，然后转身走进了禁林。
1993年9月1日 海格小屋
莱姆斯本来是不想这么早去拜访海格的，但是他又有点激动，想赶紧去向海格表示祝贺。如果不是昨天实在太累，他昨晚就会去海格小屋了。
莱姆斯敲响海格房门的时候太阳已经完全升起来了，孩子们已经吃过了早饭，赶着去上新学期的第一节课了。
莱姆斯今天上午没有课，他想抓紧早上的时间去看看海格，还想了解一下哈利的生活。
“海格，是我，莱姆斯。”莱姆斯敲响了海格小屋的门，阳光照在一旁的窗户上，晃的莱姆斯微微眯上了眼睛。
门被猛地打开，露出了海格长满胡子的脸：“莱姆斯！你来了！快进来，快进来！”
海格看见莱姆斯的时候开心的叫了出来，他低下身子给了狼人一个大力的拥抱，然后揽着他的肩膀把他带进了屋里。海格有些太过兴奋了，莱姆斯觉得他差点勒断了自己的几根肋骨。
海格的小屋看起来和十几年前一样，好像多了些什么东西，但莱姆斯没太注意。他看到牙牙兴奋地朝他冲过来，于是伸手挠了挠牙牙的耳朵，平息了它的叫声。
“海格，好久不见。”
“莱姆斯！真是很多年没见了！”
十二年前伏地魔消失以后，凤凰社就解散了，他们这些初代凤凰社的成员也都恢复了自己的生活，渐渐减少了联系。莱姆斯坐在小屋一旁的小凳子上，看着海格在壁炉前忙着泡茶，露出了一个微笑。
“海格，昨天就想要恭喜你的，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授，简直是太棒了！”
海格听了这话也咧开嘴笑了：“是啊，邓布利多教授推荐我成为教授的时候我真是吃了一惊。也要恭喜你啊莱姆斯，居然来教黑魔法防御术了！”
莱姆斯笑笑，从海格手里接过一杯茶放到一旁的桌子上：“海格，这些年过得怎么样？”
“我和以前一样，猎场看守，还要忙着把不守规矩的学生赶出禁林。说实话莱姆斯，自从你们毕业以后我的工作轻松不少！”
莱姆斯哈哈大笑，想起了那些年他们偷偷溜进禁林的时光。
“不过你看起来过的不太好。”海格打量着莱姆斯的样子，不假思索地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嗯，你知道，狼人嘛，总是不那么好找到工作。”
“别听外面那些人说的屁话，都是扯淡！”海格挥了挥他的大手，差点打到放在一旁的茶壶，“邓布利多教授不是给了你工作嘛！大好人啊！”
是啊是啊，莱姆斯点点头。他从心里感谢邓布利多教授，不论是当年让他入学，还是现在聘用他作为教授。在这一点上，他和海格有着同样的感受。
莱姆斯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，说出了他进到屋里来以后一直想问海格的话：“海格，哈利怎么样？”
海格一愣，放下茶杯的动作重了一些，几滴茶水落在桌子上：“哈利啊，他很好，多亏他和他朋友们的帮忙，我才能成为教授的。”想起去年的事，海格露出了一个开心的笑容，“莱姆斯，你也很久没见过他了吧。”
莱姆斯点头：“是啊，十二年了。不过昨天倒是在火车上见到了他，还有他的两个朋友，罗恩和赫敏。”
“哦！他们三个啊！罗恩是韦斯莱家的孩子，一头的红发，不得不说，他的两个双胞胎哥哥真是有着你们当年的风采。赫敏是个麻瓜出身的小巫师，她绝对是他们这一届里最聪明的女巫了。哈利，罗恩和赫敏他们三个几乎形影不离，整天待在一起。就像你和詹姆，小天狼星一样……”
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海格猛地住了嘴，看了看莱姆斯的表情。
莱姆斯苦笑：“没事儿的，海格。我们当年确实是那样。”
有几分钟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太阳渐渐升起来了，阳光照进小屋高处的窗户，在木桌上映下一片明亮的斑点，闪闪发光，就好像莱姆斯的记忆。
“和我说说哈利吧，他怎么样？”
海格喝了一口茶，开口说道：“我和哈利的关系可不错了，就像当年和你们的关系一样！他经常和朋友们过来喝茶，不过倒是没有试图趁我不备闯进禁林过！不得不说，他可比你们当时乖多了！”
听了这话，莱姆斯发出了一阵大笑，‘詹姆会遗憾的’，莱姆斯想。
“哈利是个好孩子，长得真像詹姆，还有一双莉莉的眼睛。你昨天肯定看见了吧。他入学的时候是我去麻瓜家里接的他，看到的时候我真是吃了一惊呢！”
“他是个优秀的魁地奇球员，就和詹姆一样！不，我敢说，他比詹姆还要好。他一年级的时候就被选入魁地奇球队了呢！”
“一年级？！真的吗？”莱姆斯吃了一惊。
“是啊，一年级！”海格的声音里透着骄傲，“一个世纪以来最年轻的魁地奇球员。我看过他的比赛，他飞的太棒了，而且从来没有输过！”
“他是什么？追求手吗？”
“不不不，他是找球手。和詹姆不一样，不过他真是太厉害了，每一次都能抓住金色飞贼！你一定要去看哈利的比赛，他绝对会赢的！还有，他和他的朋友们帮格兰芬多连赢了两届学院杯呢！”
“听起来他更像是莉莉，而不是詹姆。”
“哈利的性格绝对更像是莉莉，不过他倒是继承了詹姆惹麻烦的特点，虽然没有詹姆那么严重吧。但是他们确实已经进入过禁林了，虽然不是趁我不备闯进去的。”
听了这话，莱姆斯笑出了声。
莱姆斯和海格聊了很久，聊哈利在学校里的生活和他的朋友们，当年那个被他抱在怀里的小婴儿渐渐的长大了，和昨天见到的哈利重合了起来。
“海格，有一件事。”莱姆斯犹豫着，还是开了口，“关于小天狼星布莱克的。“莱姆斯本来没打算说，但是思索了半天，还是决定告诉海格，至少，让他帮忙看着点哈利。
“我知道，邓布利多教授和我说了。”海格很快开了口，“真没想到啊，他竟然会做出那种事。还想要对哈利下手。”
莱姆斯有些痛苦，听到别人提起更是如此：“是啊，我们都是。海格，看着点哈利好吗，尤其是别让他们天黑以后乱逛。”
“放心吧，我会看着他们的。”
莱姆斯离开海格小屋的时候第一节课已经结束了，有孩子从城堡里走了出来。莱姆斯拿起放在一旁的斗篷和海格告别：“我要回去了，准备一下课程。”
“我也是，下午有三年级的课。我准备让哈利他们认识一下鹰头马身有翼兽。”
“祝你成功，海格。有空我再来看你。”
莱姆斯和海格挥挥手，走下台阶。他确实要回去备课了，他准备让三年级的学生认识一下博格特。
Ps.本来想直接写莱姆斯的第一节课的，后来想了想还是加了这一章的内容，算是一个过渡章节吧。
以及，春节加更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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